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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little life

宇宙:锅匠裁缝士兵间谍(电影

配对:里基塔尔&彼得吉勒姆,无配对,有也是:里基塔尔/伊琳娜,彼得吉勒姆/男朋友

警告:我只看了电影。也就是说,这当然不是原著风,而且同人也没怎么看。可能会有点怪怪的。

字数:2k2

简介:彼得吉勒姆的男朋友去世了,时年四十一岁。


*彼得·吉勒姆*

               几乎要睡着的时候额头一痛。彼得没出声地咒骂了一句,握着软椅扶手让自己坐正;于是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滑落,他在它们落地前反射性地迅速一抓,张开手,烟草块,才反应过来这大概是刚才瞄准他额头扔来的。他抿紧嘴唇,抬头果然塔尔正窝在远处长沙发上望着他。

                 “你是个白痴,里基·塔尔,”

              他咒道,现在是出声的,用力一把回扔过去,塔尔低头躲闪。慢慢起身走到窗边点了一根烟,原来在他睡着的某个时候下过雪了。

               塔尔的回答声音从几个沙发坐垫底下闷闷地传过来。总是嬉皮笑脸又经常突然严肃,一直在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彼得习惯性地无视了他。

               望着窗外抽烟。天色已经不早,中高纬度冬天里典型的暗青色的漫长傍晚,太阳似乎并没有落山,但黑夜也始终不来。年轻的时候他曾经挺喜欢这样的天气,拉上那人出去走走,踏在新雪的地面上,清晨的天色与傍晚其实是相似的,寒冷的街道上仿佛整个世界里只有他们,两条相邻的彼此交错的脚印的痕迹。大概就像现在对面街边的那对一样,无知而卑微,但是甜蜜。有时候,他倒宁可自己仅仅是个盲目的恋人。

               塔尔不断的说话的声音突然有些激动,他抿抿嘴,视线收回室内。他发了会儿呆。深呼吸,细长手指的指尖拎起了塔尔衣帽架上肮脏大衣的半只袖管,端详着气味源。皮衣上刺鼻的薄荷香传到他鼻端,一如既往地历久弥新,淡,但是细闻十分辛辣,想必是浓起来能叫人掉眼泪的那种。

               “外套该洗洗了,”他说。塔尔絮絮叨叨的胡言乱语被他突然打断;然后像是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我很抱歉。”塔尔回答。

               彼得不置可否。大步走来坐下,抓起塔尔的一只手,以同样的耐心端详。擦不掉的肮脏一直染到指甲缝里,这是长期拨弄烟草和烟灰的手指,但不仅如此。不仅如此。若有似无的气息,微微刺鼻,辛辣里有股甜味。

               他抬头看着对方。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几分钟里房间里只有燃烧的木柴在壁炉毕毕剥剥,无声的僵持。

               最后他认输了。他转开视线,不疾不徐地转身走向衣帽架套上大衣。他一拉开门,风就倒灌进来,皮肤冻得发疼。彼得小心地环顾了四周,快步走远,过了一会儿才逐渐放慢。等到他终于冷静下来,抬头才发现不知道胡乱走到了哪个街区。他停下,又慢慢蹲下。大概是天气太糟糕了,冷得他全身发抖。雪又在落,他伸手去接,看着它们一滴一滴融化成水。

 *里基·塔尔*

            出乎他意料的,听到那个消息后彼得·吉勒姆一开始似乎并没有太多反应。他的前任上司盯着窗外出神,眼神远得似乎正看着某个遥不可及的地方,只有嘴角上那个扭曲的难看的微笑和手上突然开始下意识地剥着破损的木质窗沿的奇怪动作暗示着彼得或许是听见了他的话。等了等,没有回应,他还是决定再说了一次,这次声音大了一些。

               像被他的声音惊醒了似的,吉勒姆先生才回头看了他一眼,抿嘴示意。其实在他回来之后这一两年里重新建立的这段脆弱而古怪的友情里,他们对彼此的私事依旧是一如既往地能避则避。有些时候他们甚至不交谈,仅仅是吉勒姆坐在那张扶手椅上而塔尔躺在沙发里,阅读,下午茶。吉勒姆从不呆到六点以后。塔尔怀疑那与他在圆场的新职位有关,但他并不想多问;那人看起来总是很疲倦,比如今天下午他就在那儿睡着了,呼吸平和,金色的头发上柔软暗淡的光芒,那是说,直到被烟草块砸醒以前。

               抱歉,塔尔想,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希望由我来当这只乌鸦。

               “四十一岁,死于癌症。”

               “我知道了,”过了一小会儿吉勒姆先生最终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控制到了和以往别无二致的程度。他忍不住想起自己知道伊琳娜死讯的那天,一场灾难,相比之下大概塔尔真的不太合适做个间谍。

               “我去给你倒点茶,”当然,茶壶是满的;他们俩都知道他只是想离开这尴尬的气氛。

 
 
 
 

              他走得远远的,但到外面一掏口袋才发现烟草块全扔在了客厅里。迟疑了一会儿,走上走下,最后他决定还是回客厅看看。已经过去一会儿了,塔尔想,这反正也应该够了,探头探脑溜回客厅。

               他看到吉勒姆先生的时候,对方没有看见他。说真的,他们认识也有些年头了,但除了在史迈利老先生书房里的那一拳,他还不曾见到他失控过,更不用说是哭。眼泪正流下来,但彼得·吉勒姆对此仿若未闻,只是嘴唇抿紧得看不见,塔尔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有谁看起来更加不知所措。

               只过了一两秒钟他看起来意识到了塔尔的存在,深呼吸,顺手拎起了他面前塔尔的衣帽架上的大衣袖管。他巧妙地迅速而得体地处理好了自己的表情,然后告诉塔尔他该洗洗外套了。说真的,直到这个被打断的时候塔尔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絮絮叨叨地道了一会儿歉了。

               彼得·吉勒姆走后一会儿,他从沙发底下掏出薄荷烟来抽。这种烟太淡,抽起来没什么意思,但有股怪味,绿色辛辣的气息。塔尔把它点燃了,闻一闻,放在那里,时不时抽上两口。他总这么干,薄荷味若有似无地溢过房间,手指和衣服上也渐渐沾了那种气息。伊琳娜的档案早销毁了,他甚至不能拥有一张能够反复记起的她的照片,所以他用了另一种方法。她的嘴唇,她的指尖,她的袖口,薄荷烟的味道,仿佛她依然搂着他,抱紧他,亲吻他。

               出乎他意料的,那之后彼得·吉勒姆依旧会来,有时候甚至说说自己的事。他睡着的时候呼吸平和,金色的头发上光芒柔软暗淡。

               塔尔看着他想,不知道吉勒姆先生会以怎样的方式纪念他自己的那位死者?

  
 






大概就是没hold住这种唯美基风格,啊,不想管

标题来自:

四月是最残忍的一个月,荒地上/长着丁香,把回忆和欲望/参合在一起,又让春雨/催促那些迟钝的根芽/冬天使我们温暖/把大地埋在健忘的雪中,使干枯的/球茎,得一点点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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